苏简安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……
“我先回房间睡觉了。”
这天,下班后她接到了苏亦承的电话。
“你是不是不喜欢来这里?”陆薄言把苏简安刚才的样子理解成了不耐烦。
这时苏简安才开始好奇陆薄言为什么呆在书房里,问他:“你在干嘛?”
“……他来找我的,我又不能直接把他踹出去。”洛小夕毫无底气的解释,“怎么说人家也是第二大赞助商,我就算不讨好他,也要……尊重一下吧。”
苏简安算半个医生,最看不惯不专业的手法,终于忍无可忍的把陆薄言手上的东西夺过来,细致的替他消毒包扎。
据说,Tiffany家的礼盒,全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不心动,也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。
苏简安已经没招了,扁了扁嘴:“再回家躺着我就要发霉了。你真的要一个长了霉发蔫的女人当你老婆吗?我腿上的伤真的没什么大碍了。老公,你让我去上班嘛。”
四十分钟后,车子停在警局门前,繁重的工作等着苏简安,她乐得有事做,这样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想陆薄言了。
“苏,”她讲一个字就要抽一次气,额角麻得快要没有知觉了,眼睛红得像充了血,她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抓着苏亦承的手,“苏亦承,你,你不要,不要走。”
其实哪里用回忆,那天在洛小夕家的那一觉,是他这五六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。
张牙舞爪的小狮子一瞬间变成了软软的小白兔。
母亲离开,她才知道原来世界充满了险恶,知道人情冷暖,知道人性有美好,但也有阴暗和肮脏。所有的丑和恶,都来到她面前无所顾忌的让她打量。
“当时我爸打赢了一个在别人看来不可能赢的官司,准备带我和我妈去旅游。我跟着他去买帐篷。车子开到天长路路口,一辆大卡车迎面撞过来……我爸刚从车里被救出来就走了,他还有话没跟我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