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仿佛看见死神的手从穆司爵身边擦过。
“我倒是不会动苏简安。”康瑞城突然笑起来,“我真是意外,陆薄言明知道我会回来,怎么还敢娶一个那么漂亮的老婆?老太太,你猜一猜,如果我抓到苏简安,我会对她做什么?”
这样,穆司爵应该看不出什么来了。
许佑宁忍不住笑出声来,点了点沐沐的额头:“带你去洗脸,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。”
许佑宁目光一亮,声音里透出无法掩饰的期待:“你要带我出去吗?”
苏简安走后,刘婶和许佑宁照顾两个小家伙。
沈越川想到什么,明知故问:“哦,他反复强调什么?”
“我送佑宁阿姨去医院。”康瑞城说,“你在家睡觉。”
“周姨昨天就已经受伤,康瑞城今天早上才把周姨送过来?”
穆司爵:“……”
权衡了一番,萧芸芸聪明地向周姨求助:“周姨,我不想和穆老大说话了。佑宁不在这儿,你管管他!”
如果穆司爵和康瑞城角色互换,许佑宁提问的对象是康瑞城的话,康瑞城大概会告诉许佑宁,没错,穆司爵丧心病狂地伤害一老人,还伤到了老人家最脆弱的头部。
“既然你都知道,我就不跟你啰嗦了。”周姨松了一口气,还是叮嘱穆司爵,“记住,要多为孩子着想,我盼着替你爸爸妈妈抱孙子多少年了,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!”
许佑宁被康瑞城看得一阵不安:“你要跟我说什么?”
陆薄言看了看时间,提醒沈越川:“不早了。”
陆薄言轻笑了一声,说:“早点睡,你睡醒的时候,我就回去了。”许佑宁帮沐沐掀开被子:“你想起床了吗?”
“你这么不放心,为什么不带她去做个检查?”不等穆司爵回答,陆薄言就接着说,“相宜哭了,我挂了。”“哦,不是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相宜本来就挺喜欢司爵。”
也就是说,她梦见的分裂和挣扎,现实中统统不会发生。就像穆司爵说的,那只是一场梦而已,她可以睡觉了。苏简安恰逢其时地从厨房出来,说:“准备一下,差不多可以吃饭了。”
穆司爵去洗澡,他没有关严实浴室的门,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来。如果说了,她脑内的血块,会瞒不住吧?
许佑宁坐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,萧芸芸高兴地拉起她的手:“我们走吧!”言下之意,不是他不听沈越川的话,是许佑宁觉得他没必要听沈越川的话。
过了片刻,疼痛终于缓下去,许佑宁松开被子,有几滴眼泪从眼眶里画出来,又沁入枕头里,留下明显的水痕。陆薄言看了看日期,今天确实是苏简安的生理期了,她一向很规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