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?”陆薄言问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她搁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来,来电显示苏简安的名字。
这个地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,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归宿,住着他最想呵护的人,一草一木都有了生命和温度。而不是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,和市中心的公寓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、冰冷无情的话,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。他以为时间一到,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,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,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。
苏简安几度怀疑自己的耳朵,始终觉得刚才听到的话像做梦。
可苏简安并不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。
他的胸腔微微起伏:“小夕,他不是善类。”会对洛小夕说出这句话,他自己都觉得意外。
想着,苏简安扬起了唇角。
算了,不管陆薄言是醉糊涂了还是怎么样,他要她留下来,那她就留下来。
婆媳俩无事可做,又都是对逛街没多大兴趣的人,干脆打开电视边看肥皂剧。
苏简安瞥了洛小夕一眼:“我回你家。”顿了顿才又说,“还有东西放在你那儿呢。”
五官比妖孽还妖孽的男人,交叠着他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,气质华贵优雅,一身强大的气场不容置喙地压迫着周围的一切。
突然,一道充满了惊诧的声音响起,苏简安下意识地看过去,见到了母亲生前的好友,她微笑着叫人:“陈阿姨,好久不见了。”
她已经挂在悬崖边十几年,能上去的话,早就远离这座险山了。
陆薄言也没有拦她,直到她的车开走徐伯才走到陆薄言身旁:“今天早上的粥是少夫人亲手熬的。”
陆薄言上下打量了她一圈,如果他打球时她也在旁边的话,不管她穿成什么样,对他来说都是兴奋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