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,如果苏简安醒着的话,就能看见他双眸里的心疼。
“咦?陆太太,就是你手上戴的哪只手镯吗?陆太太,能说说你的心情吗?”
被带进包间后,洛小夕终于明白过来,还是要面对这个圈子里肮脏的一面。
苏简安也补好妆了,把唇膏扔回包里,气呼呼地瞪着陆薄言:“利息我也还了,以后我们两不相欠!”
苏简安愣了一下这张卡是昨天陆薄言给她的,她以为是储,蓄卡,可居然……是没有上限的信,用卡?
刚才她没有听错的话,陆薄言在叫他爸爸。
本来是想还给他的,但她突然贪心地想多拥有一天,哪怕只是多一天都好。
第二天陆薄言醒得很早,苏简安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,他轻轻松开她,她像受了惊一样缩了一下,但终究没有惊醒,蹙着眉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躲在被窝里。
她挣扎着一坐好就偏过头看着车窗外,一脸不愿意和陆薄言说话的表情。
“前天你一整天都逼着自己工作,连吃午饭的时候都在作分析,晚上不肯下班,三更半夜跑去案发现场……”江少恺盯着苏简安的眼睛,“我认识你七年了,多了解你啊,你敢说自己不是借着工作麻痹脑袋,不让自己去想其他事情?”
陆薄言似乎是愣怔了一下,松开苏简安的手,找了一张毯子扔到后座给她。
不能那样,绝对不能……
苏简安咬牙切齿的说:“如果知道是为什么,我还会没办法思考吗……”
昨天秘书给她买了两套睡衣,一套比一套过分,她本来打算今天重新去买的,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。
要她不提其实很简单,只要陆薄言不提就好。
“你在哪?”他的声音里夹着轻微的不耐和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