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倒是整个人都好了,完完全全恢复了从前那副样子,笑着离开苏简安的办公室。
听母亲说,他从小就很少哭,说他要把眼泪累积起来。
良久的沉默后,终于听见陆薄言的声音: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认识我的时候,我父亲刚去世没多久?”
商业犯罪调查科……财务部员工……偷税漏税……
洛小夕摇了摇头,“永远也不会了。”
苏简安瘫软在沙发上,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般,时不时用力的眨一眨眼睛,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。
“这些内幕,我一分钱不要就可以告诉你。”张玫说。
苏简安紧紧挽着陆薄言,步伐缓慢惬意,热衷问陆薄言一些无聊的小问题,陆薄言起初当然不屑于回答,但经不住她纠缠,最后还是无奈的给了她答案。
记者和家属一窝蜂涌上来,像要把苏简安拆分入腹似的。
这几天沈越川偶尔会无意间和他提起苏简安,说她呆在苏亦承的公寓,根本不怎么出门,而江少恺公寓和警察局之间两点一线,和苏简安没什么交集。
他们拜访了当年经手陆薄言父亲案子的退休警察,老人说他对这个案子印象深刻,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十分惋惜陆律师的死。
他一下车,许佑宁就坐上驾驶座,将车子开向古村。
沈越川送走陈医生回来,见到的就是陆薄言这幅样子,但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。
解决了心头大事,苏简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工作也跟着顺利无比。
“简安不可能因为陆薄言要破产了就和他离婚。再说了,他们要离婚的时候,汇南银行都同意给陆氏贷款了,简安根本没理由硬要离婚,这么大一个bug都没人发现?那群喷子瞎了吧!我要去找简安!”
苏简安把晚餐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,吐得整个人差点虚脱,田医生只能给她挂上点滴,她虚弱的躺在床上,像奄奄一息的小鱼。